在夕阳的照耀下拄着天蓝色拐杖走在辉矢高中校园里的将辉,来到了某个地方。他拉开门,在夕阳的照耀下,一个短发女孩的背影映入眼帘。
「哦~~亏你能找到这里。嘛,算了!反正我本来就是来这里等你的。所以呢?考虑清楚了吗?」
女孩露出甜美的笑容问道。
「我的答覆是:我接受邀请。」
「很好的答案。不过‧‧‧没关系吗?依你的个性,应该是不到最后一刻都不会向别人说出这件对吧?要是松海学妹生气的话怎么办?」
「请学姊不用担心,她的个性并没有这么小孩子气。」在心里偷偷补充:『呃‧‧‧好吧‧‧‧可能有一点小孩子气‧‧‧』的将辉随后便挺起胸膛,女孩似乎也明白他的意图,收起笑容露出十分正经的表情。
「那么‧‧‧我以这个的委员会领头人的身分,欢迎你的加入!竹原将辉学弟。」
「往后还请委员长多多指教。」
「不!这句话是我要说的。毕竟你可是我们的『王牌中的王牌』啊!」
「过奖了。」
「都让我见识过『那种等级』的实力了,居然还表现得那么谦虚‧‧‧」
「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从少女手中接过「某样东西」的将辉,二话不说的就离开了。
「呵呵呵,看来今年一定会发生很多有趣的事情‧‧‧」
只剩女孩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时间来到了开学的第二个礼拜。这周是学校所谓的「社团招生周」。每个社团都可以摆设摊位来吸引新生加入。而在这之中──
「将辉,你有想过要加入什么社团吗?」
「没有。我打算到处去逛一逛。」
「是喔!那我就先走啰!等我当上新闻社社长之后,会第一个给你签名跟要你的情报的喔!」
「我不需要那种东西,而且我没有情报可以卖。」
目送太阳离开的将辉,吐了一口气后便撑着天蓝色的拐杖,往校内的某个方向走去。但是在抵达目的地前──「啊!将辉──!」就被星月给发现了。
「怎么样,有想要加入的社团吗?」
「目前还没有。」
「骗、人~~你的手上都拿着『这个东西』了,你是想加入『那个社团』对吧?」
「‧‧‧‧‧‧不知道。」
「既然要去的话,我也跟你一起去吧!反正我也对那个社团有点兴趣。」
面对自说自话跟来的星月,将辉只能叹了口气继续前进。
于是,两人来到了体育馆的二楼。体育馆的一楼是游泳池,三楼是篮球、排球、羽球场,至于二楼则是──剑道场。
二楼的构造也分为两层,除了下面的练习场地之外,还有包含上一层的「观众席」围绕着训练场。现在两人就是待在观众席上,与其他学生一起观看剑道社的招生示范赛。
但是看了一会儿后将辉就把视线移向旁边举行同样活动的刀术社,后来干脆直接闭上眼睛。
「唉~~无聊死了──他们两个社团都没有在认真对决,只是找来两个人在新生面前表演『套招』而已。」
面对星月毒辣的言语,将辉并没有回答。不是因为不想回答,而是因为他也有完全相同的想法。下面的人使出的攻击到底是不是全力攻击,两人都能一目了然,毕竟将辉从两岁、星月从三岁就开始握真刀和真剑了。
曾经「赌上性命」学过剑道的两人当然能轻易看穿对手的实力以及认真程度‧‧‧
想到这里时,将辉对于那段过去的回忆只能露出苦笑。
就在这时──「哦~~!看来好戏要开始了!」
星月那双虹色大眼散发出兴奋的光芒,将辉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
于是──「三石同学,这里是剑道社的练习场地。请你尽快回去。」
「咦~怎么可以这样说呢?我可是好心要帮忙你们进行招生耶~」
「‧‧‧不只是主动进入剑道社的练习场地,还不吭一声就对剑道社社员发动攻击。这样子的行为是违反规定的!要是被风纪委员知道的话──」
「‧‧‧我大概会被罚几周不能进行社团活动吧?不过呐,森本。身为主将兼社长的妳,应该也觉得表演一场精采的比赛,然后招到有实力的新生比较重要吧?」
似乎是有剑道社跟刀术社的成员起了一点小冲突。
至今为止这两个社团曾经爆发过多次冲突,也有学生在过程中受伤,这是将辉除了本身对这两个社团感兴趣之外,另一个让他来到这座体育馆的原因。
而且在他们两人争论的同时,围观的人群也越来越多。
星月露出看好戏的表情说:「剑道社的森本堇和刀术社的三石浩明的对决吗‧‧‧我记得两个人好像都是主将兼社长的样子‧‧‧而且两人身旁的社员看起来也快忍不住了。看来这会是一场大混战喔!」
在此同时,下面的堇看起来就像是忍无可忍的说:「哼!你想要一场好比赛?我奉陪!」
「正合我意!」
看到以两人为首的社员即将爆发冲突,将辉就以戏谑的口气说:「‧‧‧那么,我就先阻止他们,再来让事情变得更加不可收拾好了。」
这时,堇与浩明正拿起武器,双方都没戴护具就朝对方冲去。当他们手中的竹剑与竹刀相交──的前一瞬间。
听见两声硬物的撞击声,只见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动作,因为有两件事在同一瞬间发生。
一、有一个人从他们的中间凭空出现,二、那个人只拿着一根木棍,就以令人难以置信的动作同时挡下他们的攻击。
两个社团的其他成员和观众也在下一秒察觉这异常的事态,每个人都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听到那个阻止堇跟浩明发生冲突的少年用平静的语气说道:「请学长和学姊都住手。要是两人在社团招生周期间发生正式比赛以外的私人冲突的话,风纪委员会将不会坐视不管。」
听到这句话,众人才发现少年戴在左手臂上的代表「风纪委员会」的臂章,以及少年那英俊的容貌。
「是『学园王子』竹原将辉!」
「他是风纪委员吗?」
「他只靠那根木棒就同时挡下了他们两人的攻击!?」
就在吵杂声越来越大时,将辉先是对浩明说道:
「这里是当初你们两个社团约定好的剑道社练习场地,如果不想一整个月都无法参加社团的话,就请三石学长回去。」
接着他转身对和浩明一样动弹不得的堇说:
「刚才是由森本学姊主动打算起冲突,若是不想牵连到整个社团的话,也请学姊回到练习场上。」
虽然并没有拉高音量,但将辉的声音传到人墙的外缘。然后‧‧‧
「喂喂!『王子』先生唷!你不知道打扰剑士间的对决是件很不礼貌的事吗?」
好不容易从震惊当中恢复的浩明说出具有挑衅意味的话,并且让许多刀术社成员出声附和。
「对啊对啊!」
「你这样已经同时侮辱了他们两个人啰!识相的话就快点离开!」
「连剑道或刀术都不会的你,凭什么阻止这场对决呢?」
面对这些声音,将辉的表情依旧十分冷静,他说:「不管我是谁、有没有资格阻止两位都不重要。重点是,你们两位刚才打算发动『灵魂之力』对吧?」
听到这话,浩明的脸上显露出动摇,堇则是低下头去沉默不语。
「要是在社团招生周时爆发『灵能对决』使本校学生产生伤亡,先不说我这个风纪委员的义务,光是我身为辉矢的学生所拥有的自尊就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将辉冷静的发言不只让他们两人哑口无言,就连外面的观众都发出附和的声音。
「说的好!」
「我们身为辉矢的学生,可不能因这件事变成其他学校的笑柄啊!」
「王子大人果然好帅啊~~!」
就在这时,被群众说的有点恼羞成怒的浩明说道。
「哼!只有一张嘴说的好听。你有阻止我的能耐吗!?」
话一说完,浩明就在极近距离下高举竹刀摆出大上段并且朝着将挥砍下。
群众中有人发出尖叫。
包含堇在内的剑道社社员来不及反应。
他们在瞬间所预料到的景象──并没有发生。
『嗙──』「咕啊──」
只见一道黑影闪过,竹刀就被打落至后方的地上,浩明本人也握住手腕部位后退了好几公尺。将辉维持着看似随便抬起手的姿势说:「刚才的一击应该已经让三石学长充分理解到你我之间的实力差距。请学长尽快去治疗!否则手腕会肿起来的。」
他撇了一眼浩明站的位置后,放下手臂并且转过身完全背对着浩明道:
「现在学长所站的位置已经是刀术社的练习场地了。如果学长还是打算找麻烦的话,请别找剑道社,我们风纪委员会随时奉陪!」
这句话再度惹得现场的女性一片尖叫。将辉接着先是把风纪委员的臂章收起来,再对着堇十分清楚地说:「接下来的事情我将不会以风纪委员的身分做出任何干涉。因为我接下来要以一年级新生『竹原将辉』的身分对剑道社主将森本堇学姊行使『新生挑战权』!」
所谓的「新生挑战权」,就是指社团招生周期间,每一位新生都只有一次的对想加入的社团主将提出的挑战权。
每一个社团都有能力较强的学生,社团里除了社长之孩还有增设一个实力为全社团最强的「主将」职位(大多是体育系社团才有)。
通常社团内部会推举比较有能力管理社团的人当社长,而与学校规定必须每次社团练习都要到场的社长不同,主将只要偶尔来教导一下社员们就好,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工作,只要每次对于来自外部或者社团内部的挑战全数胜利,维持住「全社最强」的称号就好。
而新生挑战权,正是给予新生挑战这个位子的权力(如果是没有主将的文艺类社团,就会直接挑战社长)。
只要对着某个社团的主将宣言挑战,并且获得胜利的话,就可以立即入社并得到「主将」的称号。由于就算输了也不会有任何影响,还是可以用正常的方法进入社团,再加上每一个社团(尤其是体育系社团)的主将实力都非比寻常,所以很少有新生敢这么不要命的前来挑战。
但是反过来说,如果有新生前来挑战,就代表他们有一定程度的自信会获胜。堇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问道:「这句话是认真的吗?」
「我自认不是一个会在这种场合开玩笑的人。既然学校给我这个机会,我当然要好好活用啰!」
「但是你不是已经加入风纪委员会了吗?」
「校规里有关这方面的规定是:『每个社团的社长不得进入学生会或风纪委员会任职。』,而每个社团的『主将』则不在此限,不过前提是能兼顾好社团主将与风纪委员会或学生会的工作。这是风纪委员长亲口向我保证的。我只打算挑战主将的位子,不管我是赢是输‧‧‧非常抱歉!还是得请学姊继续担任社长的工作!」
「‧‧‧‧‧‧我知道了。」
说不过将辉的堇,对着社员以及观众宣布:「我以剑道社社长兼主将的身分,接受新生竹原将辉的挑战。」
「等一下!」
在决斗开始之前,已经叫社员拿冰袋来盖住手腕的浩明叫住了将辉。
「开始之前,我有话要问你。你很明显的是刀术的高手,刚才击落我的竹刀时,虽然是没见过的流派,但是那很明显是刀术。你在精通刀术的同时,又打算加入剑道社?」
这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几乎说不出话。但是将辉只是语气平淡的回道:
「我是某种流派的没错,但是那根本一点都不重要。难道我不能同时精通剑道与刀术吗?我会提出挑战单纯只是因为对剑道社比较有兴趣而已。更何况‧‧‧」
将辉说到这里,以感到十分有趣的眼神望向浩明。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明天的这个时候,就会有一个实力跟我不相上下的人前来挑战刀术社主将的位子了。还请三石学长做好准备!」
接着,他就把脸转回去,视线完全定在堇的身上。
「你打算比什么?」
「‧‧‧嘛,我虽然精通各种剑道和刀术,不过我最喜欢的果然还是西洋剑术。请学姊忘记有关剑道的所有规定,只要用妳想的到的所有攻击方式使我失去意识或者愿意主动认输就好了。」
「‧‧‧很有自信嘛。」
堇将剑摆在中段的姿势微微吐了一口气,将辉似乎打算用那根拐杖一样的东西应战。只见他用类似握剑的方式拿着木棍摆出下段,并且让棍子的前端微微接触到地板,看似随意的站着。面对这破绽百出的站姿,堇却不敢大意。她知道这是剑道中最随便,却也是最能以不变应万变的姿势。就在体育馆的紧张情绪到达最高潮之际。
一滴水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响起。
堇直接举着竹剑往对手的方向冲去。虽然在剑道比赛中禁止这么做,但是刚刚少年自己说了『用自己想的到的所有方式应战』。
『可别小看我啊! 』
在心里这么想完,堇就直接朝着少年的左肩挥剑。下一瞬间,从剑身传过来的感觉不是打到肉体的触感。他将木棍平举到面前,看似毫不费力的单手挡下堇的全力一击。接着他扭转身体,让堇的攻击失去平衡往前倾倒,再用木棍的尖端用力的朝堇的左肩处施展突刺。左肩传来的剧痛让堇一瞬间无法做出正确判断,但是将辉并没有抓住这个空隙继续追击,反而是向后跳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堇花了两秒钟才得以恢复姿势,接着便将原本双手握住的竹剑改用右手握住。
「哦~~知道左手短时间内无法使用就改用单手持剑吗?正确的判断。而且刚刚的一击很有力道又毫无破绽,学姊的实力是货真价实的。真不愧是现任主将! 」
「你才是呢!瞬间看穿我的攻击路径,却没有一开始就采取闪避,是为了让我确信自己的攻击会命中对吧?之后,在我因为攻击被挡下而放松力道的瞬间用最小的角度错开身体,再以极快的速度对准绝对能让我的整条左臂无法使用的地方猛烈攻击,看样子应该是从一开始你就打算让我无法使用左手对吧?你的确也不是外行人!不过‧‧‧这场比试还没结束!」
面对露出悠闲笑容的将辉,堇在说完赞许的话后再度往前冲。
这次将辉也不再只是被动的迎击,他像枝离弦之箭一样飞奔而出。堇把手连同剑一起缩到腰际,摆出突刺的姿势,将辉打算用木棍从下方格挡突刺攻击来抵销其力道。这是最省力且最能有效展开反击的方法,但也是堇刻意要让将辉使用的战术。
堇为了做出突刺攻击而把右手往后拉,然后左手就会为了蓄力而往前伸。她就这样把理应无法动弹的左手往已经摆好格挡架式的木棍挥去。就连将辉似乎也没料到堇这么快就能再次使用左手了,他把空着的左手伸出来架住木棍,让它不会打到自己或不小心手没握紧而掉落。堇也在这时改变姿势,她看也没看右手就直接让剑向下旋转了一圈并举起右手,直接把攻击姿势从突刺快速转换为横砍。
『得手了! 』只要这记攻击成功命中将辉的脖子,他就算没失去意识也会一瞬间无法保持清醒,到时只要再补一两招或拿剑指着他,就算是他也不得不认输吧!
然后,下一瞬间,堇感觉到一种时间完全静止的感觉。身体的移动速度异常缓慢,旁边观众的加油声也无法传进耳里,她的视线里仅剩下一样东西:将辉的眼神。
那双散发出柔和视线的碧绿色双眼在一瞬间闪过好几种情绪的光芒。有惊讶、赞赏,以及──面对真正的强者所产生的‧‧‧无上的喜悦。异变也在这时发生,将辉直接抽出右手,以维持左手握着木棍下半部分的姿势大幅度顺时针扭转腰部──就好像要拿右手上的武器以背对堇的姿势防御她的攻击一样。
但那是不可能的!他的手上应该没有握任何东西才对!就好像要嘲笑堇的疑惑似的,她的斩击真的被挡了下来。将辉接着把左手的木棍往旁边一丢,身体也藉由反作用力完全转过来,他改变右手的角度,堇原本高高抬起的竹剑被往下压,他再用左手握住堇的手腕朝特定的点施力,她就感觉右手瞬间没了力气,剑也掉在了地上。将辉将右手举起来摆在堇的脖子前,而他的右手上──并不是没有东西!他的右手还握着天蓝色的棍状物的一小部分,应该是木棍的一部份。问题是在那之后‧‧‧与木棍相连的部份是一条应该跟木棍差不多长的条状物,那锋利的形状和透着金属特有的寒光告诉了她那是一把「剑」。她还来不及整理思绪就喊道:「我、我投降!」接着再次看向将辉的眼睛,那所有情感几乎都完全消失的眼瞳也在这一瞬间恢复光芒。
「呜哇!」
他发出跟刚才全力战斗的姿态完全相反的丢脸悲鸣,把抵在堇脖子上的剑放下,左手也在同时放松力道。他退了几步之后环顾四周,把被自己丢在地上的天蓝色木棍捡起来,将剑尖对准木棍,然后插了进去。不!那副模样应该要形容成「把剑收回剑鞘里」比较恰当吧!在他一言不发的离开现场之前,堇先一步叫住了他。
「等一下!刚刚的东西,是『细剑』还是『刺剑』?」
将辉用半放弃似的的语气解释道:「那是『击剑』,是从欧洲中世纪骑士所使用的骑士刺剑改良而成的。这种剑最大的优点就是重量轻、攻击速度快,也可以像我一样表面上把它伪装成其他东西藏在身边。啊!不过这家伙是真的可以拿来当成拐杖使用喔!严格来说的话‧‧‧它应该算是细剑的一种吧!还有‧‧‧」
将辉说着便弯下腰来道歉。
「学姊,真是非常抱歉!因为学姊的实力真的很强,我一不注意就在最后一刻使出全力了!竟然还拿真剑抵着学姊什么的‧‧‧真是对不起!」
听到这话的堇无言以对。也就是说刚才的比试在直到最后一刻之前你完全没拿出实力来啊?话说你用上全力后,就会直接拔出剑抵住别人吗?好不容易压抑住想拼命吐槽的心情,堇换上佩服的表情说:「不!你的实力远超于我,可以说是深不见底。被你这样的强者打败,我并不觉得后悔,反而觉得很满足。我以剑道社社长的身分,欢迎你的加入!竹原学弟‧‧‧不对,竹原主将!」
「过奖了。也请学姊‧‧‧社长多多指教。」
两人满足的握手的画面,也让周围观众们的情绪再度沸腾。有人拼命拍手;有人吹起口哨;有人嚷着再来一次,还有很多女生兴奋的叫着「王子大人~~」。
「对了。你应该不可能自己一个人练出那么厉害的剑法吧?你有师父吗?」
将辉听到堇无心的疑问,顿时脸颊抽搐、眼神游移、头冒冷汗,用颤抖的语气回说:「师父啊‧‧‧那个‧‧‧虽然我的技术有一半是自己创造的,不过要说教导我剑道和刀术基础的人嘛‧‧‧他是一个有点麻烦的人物,就是『幻刀魔剑』寺流玄信。」
「!什‧‧‧」
不只是堇,连在不远处听到两人谈话的浩明及两个社团的社员们都因为受到巨大的冲击而愣住了。寺流玄信,只要是学过剑道或刀术的人,没有一个人没听过他的大名。他从2030年开始,连续二十年拿下剑道和刀术世界大赛的冠军。同时也是世界上第一个可以一手拿刀,一手拿剑,还能左右手分别使出剑道和刀术来战斗的传奇人物。据传没人可以看清他挥动武器的样子,那不像人的出招速度使他得到了『幻刀魔剑』的异名。他在2050年的剑道世界大赛赢得冠军之后,就扔下一句『我要退休! 』之后不知去向。而眼前的这名少年‧‧‧
「‧‧‧我曾经被那个臭老头同时教导剑道和刀术,他还说『你绝对有比我还优异许多的资质,我要把你塑造成第二个「幻刀魔剑」。 』,总之是个个性差劲透顶的糟老头‧‧‧」
将辉只说到一半就沉默了,因为他发现不管是剑道社还是刀术社的所有成员都两眼放光的把自己团团围住。
隔天,社团招生周的第二天。一名黑发少年走在因为摆设的摊位最多而人声鼎沸的操场上。回想起昨天自己,不! 「将辉」被包围着问一大堆有关寺流玄信的事时的悲惨模样,少年就露出苦笑。他是在刚才,将辉走进了校园中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以后才突然从那个地方现身的。那一瞬间,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竹原将辉」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神秘的少年「雾宫夜斗」凭空出现在这所学校里。
「没想到『我』居然还要再去一次昨天才去过的地方‧‧‧」
夜斗再次露出自嘲的笑容,往学校的体育馆方向走去。
(各位好!第五章来啰!这一张花了大半的时间在讲述将辉进入社团的过程,反而对于剧情的铺陈不够,就连夜斗的出场也是最后才挤出来的。真的非常抱歉!下一章整章都是以星月的视角在描写故事,请各位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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